Saturday, April 25,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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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生門。

(無言)

Friday, April 24, 2009

夢見

那年,惡夢特別多。

那個惡夢是不停類似的重複著,往往是先看到當時的睡房,夢中的佈置跟現實是一樣的,有時先看到夢中的我熟睡著後被惡靈追逼,或是一開始就夢見自己正被惡靈逼迫至牆角,害怕得念起經文來,最初的日子,念的是「南無阿彌陀佛」,後來惡夢漸常出現,念的變作天父經,念著念著也就醒來。搬離開了這個家,這個惡夢就沒有再出現了。

然後,又有一年,惡夢有特別多。

那段時間的惡夢是多種不同情節及環境的,有時是泥地,有時是一些漂亮的地方,唯一不同出現的是媽咪,有時她的形體出現在夢中,有時只是她的象徵意義或名字出現,差不多每次醒來都是滿臉淚痕。而最深印象的兩個夢曾經在以往的文章出現過,這裡不重複了。

然而,一個夢境遇到這麼多幽靈,昨晚還是第一次。

彷彿我剛剛搬進某個房子,這個房子卻同時存在著多組不同的幽靈,我所住房子佈置有時會與他們的房子佈置重疊,兩種不同風格的、不同時代的傢俱重疊在一起。一個年輕兩小口子的家庭,生病的太太需要終日躺臥床上,丈夫在床邊照顧,丈夫跟我聊著太太的情況,當我走到太太床邊拉著她的手,她問我是否菩薩,我說不是,心中卻很想讓這兩小口找到安穩而可以脫離世間,我抱著那位年輕的太太,一邊輕輕的連續的念起「南無阿彌陀佛」,直到一刻她推開我說「身體好痛」。然後,又遇上一個有小孩子的家庭,那個小孩跟我玩著猜猜拳的遊戲,小孩甚至多次彈弓手,所以我們猜了很多次才分出勝負。後來,又出現了幾個坐在客廳中喝著啤酒的男人。除了看到不同時代的情景,更看到房子的另一角有著空置的很大部分。原來,夢中租住的房子原為一個大房子,礙於已經很少人會租上這麼大的房子,所以也業主就將房子一分為二,而我所看到的空置部分也就是我租住部分以外的部分了。

Wednesday, April 08, 2009

咒語

要是香港的淪陷造就了白流蘇與范柳原,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英倫的淪陷成全了他們。完全出於不可理喻的沉迷,享受那種自以為的華麗與荒涼,享受那種自以為拼發出就不會熄滅的愛情。

英倫那天生病了,原定的兩人午夜到廚房把鮮奶煮熱的約定,就只得她一人實行。在廚房就讓他跟她碰上了。她,向他身邊那甜的過分的女生打了個招呼,隨便的看了他一眼。時間在倒數著,由兩分鐘開始倒數。滴嗒,滴嗒,滴嗒,微波爐的計時器一直向後退,甜甜的女生聲音隨著空氣流動,聲音如同街上那些餅店的蛋糕一樣親切動人,可恨是著空間中的一個卻是那種奶油泛著淡淡的灰色,不讓人覺得垂涎欲滴,卻是在便宜得要命的隨手找來又無仿,反正平常就不會吃。時間只剩下20秒,而這個奶油蛋糕卻突然間出現在她面前,他問道:「要不要試試這雞翅?」她微笑說好,他們就這樣真正展開交談,正式認識了。

原來準備在婚禮上向賓客說兩人一起最感動的,就是出現在正式相愛的一天。那個下著雨的晚上,他陪她去購買那部後來常常當機的手提電腦,路上雨傘太小,雨也太大,他將手放在她肩上,將她拉向傘的正下,她微笑說著兩人這樣的走著竟然有著幸福的感覺,他緊接的說我可以以後也給你幸福。就是這個故事,這個只有當時人感動,旁人毛管豎的說話,本來就會出現在婚宴的致辭中,然而那個日子終究沒有來臨,來不及來臨就已備抹掉,甚至以後日期也被遺忘了。

只是她有時候仍然會想起他倆在右手手臂上同樣位置有著相同的胎記,發現的那天,他跟她說他奶奶在他小時候曾經指著這個胎記說「只有前世被火燒死的人才有」,她忍不住笑說「可能我們前世因為偷情而被捉了,卻因為你太胖了,不能進豬籠,最後被安排用火活活燒死我們。」要相認的相認過了,前世被搶的大概就是今世來把這位未婚夫搶走的人,還的都還了吧。想過最美的情節,想過最壞的片斷,以為是前世今生的演繹,以為今世要償還,以為終於得到應得的,以為站在傘下得盡了世上的幸福,卻怎也料不到後來還有幽默的紙巾姑且盡一點力去保護頭頂的一點髮根。開始忘了怎樣開始,耳根卻幽幽傳了「過了30歲才好結婚,不然就會離婚」的語句,那是出自一位中年婦女的話語。問過出生年月日時,千說萬說把一生說得讓你滿意的分量,沒聽到最壞的,最壞的留在中年婦人的齒間,中間部分的那被挎大了一倍的最好,她想反復不停回味卻怎也記不住,壞的卻遺留在腦中,反復在人生關口響起,時間一直過,命運卻在身旁唱著歌,「念書要走曲折的路線,30歲後才好結婚」……一直唱下去,一直唱下去。